第140(2 / 3)

极这才抬起眼来看。

却见严律直起身,从床头柜上摸起了根不知为何放在那儿的笔来,用牙不在意地咬掉笔帽,不等薛清极反应,笔尖在他左眼眼尾处点了点,落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儿。

薛清极愣了一瞬,但随即意识到这黑点儿的意思是什么。

“这样就对了,”严律取下嘴上的笔帽,丢开笔,总带着折痕的眉心展开,俯下身来吻了吻他,“你这儿是有个泪痣的。”

当年模样和如今重叠,一切好像都已归位,回到最初从未有一方改变的时候。

埋在身体中的情绪炸裂开,顶的人头晕目眩,再也无法按耐。

薛清极拉下他用力亲吻,只恨不能真的成为一枚魂契,钉死在严律的手臂里。

混乱的呼吸和杂乱的触碰,遮挡物的扯下,室内温度不知不觉地升高、蒸腾。

薛清极哑着声音道:“你这记性,全用来拿捏我了。”

“是吗?”严律将他按住,手顺着摸下去,“我只是想起来之后,感觉有点儿可惜。”

薛清极被他撩拨的浑身发烫,听到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,又半眯起眼审视他。

这是这眼神儿水润带光,实在缺了很多凶相。

严律道:“以前要是你我早点儿说清楚,我还可以摸一摸你身上每一处的疤。”

战栗、悸动、颤抖。

严律总能找到最精准地挑起薛清极这些反应的话,又在他毫不设防的时候砸上来。

“都已经过去了,”薛清极伸手捧住严律的脸,“但我就在这里,并非你手臂上那死气沉沉的一个契约。”

严律抓住他的手咬了一下,他知道自己心里缺失的那块儿极难填补,但至少这一刻、至少挨着小仙童的时候,他还是满的。

他附身咬在薛清极的喉结,兽类捕猎的动作和犬牙咬住皮肤的痛感带来叠加的战栗感。

严律早就忠于妖族本性地无法自制,倒还记得之前查的资料上“处理不当”的后果。

尽管妖皇已经经历过一回,但换了小仙童,他又谨慎起来,勉强找回点儿理智。

酒店内东西备的倒是齐全,当代社会的便利这会儿派上大用场。

薛清极其实已经不太能分辨痛还是愉悦,就像严律本身带给他的一切一样,总是痛与快乐并存,总是让他沉迷其中。

呼吸声,安抚的呢喃,心跳声。

一切声音似乎都在放大,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
那种感觉好似在云霄上漂浮,又好像被严律牵引着潜入窒息的海底。

攻守易势后的体验是另一回事儿,但相同的是只要这感触的给予者是眼前这个人,就都会带来同样滔天的晕眩。

严律的吻和进攻都带着极大的索取意味,薛清极则有求必应地任由其索要自己的一切,只在过程中偶尔抬手,将严律的脸抬起来。

严律不明所以,却见小仙童带了点儿汗的脸上露出一个笑,眯起眼道:“确实不错。”

眼下那个“泪痣”竟也在这一笑下灵动妖异得厉害,倒比严律更像个妖。

妖皇这才想起之前自个儿被坑的在下头的那回,他问薛清极的那个问题——“我已经见过了你上我时的表情,满意的要命,难道你就不想看我上你时候会是表情吗?”

严律被薛清极这四个字儿刺的直挑眉:“挑衅?”

“没有,”薛清极咬了他嘴角一口,“妖皇的长相,我一向满意。”

这点严律倒是很相信,毕竟他和薛清极在这一点上相同——对自己很满意,对对方也很满意。

严律堵住他的嘴,接下来的话都淹没在其他感觉里。

那种漂浮在天际海底只能抓住严律的感觉持续而来,等脑中短暂的空白过去,薛清极才慢慢反应过来。

严律从背后搂着他,嘴唇磨蹭在他的后脖颈,偶尔忍不住像兽类一样咬一下,倒是不怎么疼。

薛清极被这感觉蹭的有点儿痒,笑着翻过身来:“我听闻妖族幼崽有磨牙期,难道你现在才发作?”

“是啊,”严律慢悠悠道,“忽然发现你确实很适合磨牙,不如下次还让我——”

薛清极一把捂住他的嘴:“再说!”

严律拽下他的手,按了按他的后腰,这会儿倒是很乖觉地问道:“呃,还行吗?”

这问题把薛清极问得忍不住乐起来,他半坐起身,斜了妖皇一眼:“我说过了,我又不是泥巴做的。”

这回严律没说他是炮仗做成的了,心满意足后格外好说话,下床翻出酒店冰箱里的饮料,又从旁边儿翻出几桶泡面零食,也不管薛清极饿不饿,先给泡上再说。

过了两秒又担心自己刚才脑子乱糟糟的时候没顾得上别的,掀开被子要检查薛清极身体。

被剑修拉着又亲了一顿,这才犹豫着罢休,转去找自己的裤子拿烟。

右臂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如初,严律下意识地摸了下魂契的位置。

已经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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