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悔,万一季语声承认怎么办,他好像也不能做什么,吃了一肚子酸醋,偏又没理,谁叫他自己的过去也“精彩纷呈”。
最后季语声在何毕较真的目光下冷笑一声,意味不明道:“我跟他上床?那不是要爽死他了。没有,没有上过床,没有碰过他,你一路走过来就琢磨这个?”
听他这样回答,何毕更加郁闷,还是头一次看见季语声这样刻薄冷漠,而这恰恰说明了对方在他心里或许有着不一样的位置。
季语声看了眼何毕,谨慎地解释:“他叫苏承光,是我爸的,我爸的秘书,估计这次跟我妈一起来的。”
他还不知道苏承光同陈狄的这层关系,只感觉怀里的人浑身一僵,突然就往后退了一步,何毕看他的眼神让人感到陌生,季语声诧异道:“又怎么了。”
何毕被惊得说不出话,突然就知道季语声他爸是谁了。
季语声对何毕的表情变化非常敏感,不安道:“到底怎么了?说话!”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眉头皱着却难掩英俊,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。何毕摇头,季语声沉默地看着他,最后什么都没说,牵着何毕的手上楼。
电梯里,谁都没有讲话,只余头顶电缆拖拽摩擦的声音。何毕悄悄拿出手机,用各种关键字搜索,信号不好,屏幕中间一个符号缓慢加载,一如何毕现在的心情。
他不止搜到了季语声他爸,还搜到了季语声已经去世的外公,老人家遗体告别的时候,身上盖着国旗。
正要再搜,季语声就说:“别搜了,我妈的信息被保护了,你搜不到具体的,只能看到个名字,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。”
何毕茫然地摇头,还没从冲击中缓过来,嘴巴开开合合,哑声道:“你出来干这个,连学都不上,你爸没抽你吗?他不生气?”
季语声突然笑了笑,意味不明道:“也许快气死了吧,谁知道呢,反正没抽我。”
料想今晚也没有心情再做爱,何毕进门后直接去洗澡。他脑子嗡嗡响,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翻转,不知道陈狄知道季语声的家世后会是什么表情。他觉得荒唐不可思议,毕竟他在此以前真的以为季语声就是个穷小子,还做好了以后他来养家的准备,不得不说季语声在他眼里一下陌生了好多。
但季语声的这个人又是这样真实。
他最常穿的T恤都是地摊货,可在调教时一身正装,又是那样一个锋芒毕露的状态;点外卖先看是否有红包,平时说不定就钻哪个山沟里,弄得满身都是泥;季语声能开宾利,也能开快要抛锚的二手桑塔纳,既会生火劈柴,还会带何毕去看星星。
皱巴巴的冲锋衣、用到掉漆的保温杯、满冰箱冒着冷气水珠的可乐罐子、打游戏遇到坑货时的骂声,这些点点滴滴组成了何毕心里那个独一无二又充满矛盾的季语声。
热水淋在浴室的地板上,噼里啪啦响,让人思绪纷乱,何毕听见自己叹了口气。
他走出浴室,季语声正在沙发上坐着发呆,见何毕出来,直接招手让他过来。
何毕过去,被季语声抱到腿上。
四目相对间,季语声难掩烦躁,看着何毕不安道: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?”
何毕神情复杂,他顿了顿,自言自语地开口。
“以前陈狄家有个招标拿不下来,想跟苏承光吃顿饭都要求爷爷告奶奶托人找门路,愣是在苏承光面前装了好几天孙子,但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人是你爸的秘书。今天在会所里你和陈狄起冲突的时候,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陈狄他家在本地有点势力,怕你得罪他。”何毕没在往下说了,一脸我才是那个傻逼的表情。
“我,我甚至还跟老周说我想换工作,想多赚点钱,因为你的爱好很烧钱,你一看就是个小败家子,以后不当调教师了可能会去读书什么的。你从没跟我提过你家里的情况……还好没有脑子一热就告诉你,太自不量力,太丢人了。”
“还好没有告诉你,要是你听到我有这样的想法,可能就跟当初陈狄听到我要跟他AA买房一样,觉得我很可笑吧……唔……”
季语声一下吻住他,揽住何毕的脖颈贴近自己,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。他的姿态充满掠夺,丝毫不给何毕反应的机会,比会所里的那两次亲吻更加来势汹汹,快要让人喘不过气,何毕分心地想,为什么季语声接吻的时候总喜欢拿手去揉别人的腰。
听到这些话,季语声更加情难自制,让何毕这样一个为人处世都谨慎保守的人做这样的打算,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终于分开时,两人都有些勃起,季语声没去管,对何毕认真道:“这个屋子里你看到的一切,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,当调教师这样出格的事情我父母都不管,更别说跟谁在一起。何毕,我不是陈狄,更没他那样窝囊。”
他的拇指擦去何毕嘴边的水痕,低声道:“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,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样,我就是什么样。”
何毕看着季语声的漂亮眼睛,突然问他:“dom也会害怕不安吗?我还以为dom都是无所不能,做什么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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