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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间缺了个女人,高诚立时就弹跳了起来,两个大男人睡在同张床里就有点奇怪。

他就穿着内裤,昨儿穿过的衣服这会儿同梅干菜一样散落在地,他只得都捡起来穿上,总不能去翻陈二的衣柜,再说了,陈二的衣服也不合适他——

但陈大往所里打了通电话,就理所当然地翻陈二的衣柜,一点都不带心虚的,那样子叫高诚忍不住轻哼一声,谁叫人家是亲兄弟,但他瞬间就有些不好了,上前两步就揪着陈大的衣领,含着浓烈的醋意质问道,“你儿子同玫玫是什么关系?”

陈大都待在研究所,好歹是有着正经军衔,被高诚欺身上前,不慌不忙地扯开他的手,又对着一人高的穿衣镜仔细地照了照,又梳了梳头发——“胡说什么呢,玫玫是那种人吗?”

高诚可不放心,忽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,也不知道怎么的,好像突然就多愁善感了,年轻时都没有过这种情绪,现在一把年纪了到是矫情起来了,他自个儿都厌弃自个儿,可心思摆在那里呢,他就这么个心思,免不了要猜忌一番,“你说,你儿子比我们年轻,我们都这个年纪了,过几年恐怕也力不从心了,你说怎么办?叫玫玫陪着我们几个糟老头子,是喜欢上我们的老人味还是喜欢我们年纪大呀?”

这个人,说话可真的,把陈大都说得心慌了,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
高诚叹气,幼稚地将他挤到一边去,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的,觉得自己魅力半点没有打折,才稍微觉得舒坦些,“我叫人弄了些纯野生的海参过来,你要不要也吃上一些?”

陈大嗤笑一声,“你受不住了吧,要补补?”

他那个目光,叫高诚翻了个白眼,“我就不能先蓄力?”

陈大稍微犹豫了一下,还是涎着脸道,“要不也给我点?”

“还当你们搞研究的不信这个,”高诚十分自恋地对着镜子打量自己,觉得这身太寡淡,还不如穿制服呢,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才算是他,“行,分点给你,叫玫玫也吃些,省得把人弄虚了。”

他还真是纠结起陈景来,论起来玫玫先认识的陈景,比他们几个都早,还是不放心地再追问一句,“你别不是一叶障目吧,指不定他们早就好了?”

“胡说,”陈大扫他一眼,“没有的事,这我还不清楚嘛,他们在书房里玩游戏,那里都有监控呢,两个人清清白白得很,谁也没那个心思。”

高诚都无语,也算是把心放下了,不然他还真的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着急,还非得去纠结自己年纪大的问题来,“我真怕她虚了,得给她补补。”

这真是考虑得周到,叫客厅的张玫玫都跟着心跳加快了些,好似有背后灵长着一样,浑身不自在。

陈景见到她还有点惊讶,“怎么在这里,不在建春公寓吗?”

张玫玫心里头十分发虚,想着房里头那两个同她胡天胡地搞了两夜的男人,就觉得腿心处直打哆嗦——她还权作一副儿没事人状,“没呢,你二叔不在,我懒得去建春公寓,就索性在这里了。”

陈景也就这么一问,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,听她这么说,觉得也是那么回事,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挺久,自然说话方面就比较亲近一点,“也是,那里头的人都不简单,还不如在这里。”

一听这话,张玫玫就笑了起来,“能帮我个忙嘛,我想找马女士谈谈。”

笑得可好看了,一时差点叫陈景看迷了眼,但他不至于真正的迷了眼,也就是那么一刹的事儿,“马女士回国了,你知道吧?”

张玫玫笑意瞬间一滞,“不是吧?那我的画岂不是……”

陈景同情地看向她,学生的汪维维他是知道的,也不止从学校里认识,汪家到不是什么大家子,还得靠岳家,就是蒋惠娟的娘家——汪维维又是学生会主席,同她爸一样都是带了主席两个字的,别人听着就特别的高大上,偏他觉得汪维维是个事儿精,学生会里又是水浅王八多,个个的都真把自个儿当人物了,颇有些小官场的意味儿,又没学到精髓处,就整了个官腔官调儿。

她想了想,“我还是找找早早姐,让她帮忙我联系几个有名的女画家吧。”

但宣传资料已经发出去了,已经开始宣传了,叫她有些头疼,也不知道现在改宣传来不来得及,而且还不止是来不来得及的事,是别人同不同意的事。

学生会里头她就同董玲比较熟,也知道有李大秘在,董玲会一直支持她——但这不能成为她在学生会里能一言堂的地步,她还是个新人,且这事上又是她的缘故,总不能叫别人就无缘无故地就一股脑地支持她吧?她还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盲目自信,“那边让早早帮忙我联系人,我现在就回学校去说服大家改宣传。”

陈景摇头,“也不至于,她有送我几幅画,待会儿你都可以带走。”

她顿时松口气,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她给你的画,就这么参加活动,会不会不太好?”

“有什么不好的?”陈景满不在乎,“能够叫她的画卖出那样的价,已经够往她脸上贴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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