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的话痨婢女 第5(1 / 2)

“可我还是”

“你的月钱也会涨。”陈管事面无表情打断她:“你在这烧火每月只有两百文,等去了前院,你每月可领一两银子。”

一两!!!

沈栀栀顿时觉得,这差事也不是很难接受。

“你可有意见?”陈管事问。

“没、没意见。”沈栀栀压着欢喜,眼睛亮晶晶。

陈管事交代完,让丫鬟把衣裳给她。走之前古怪地瞅了她一眼,随后出门了。

沈栀栀搬了新地方。

正如陈管事所说,她从一个末等的烧火丫头提拔成一等丫鬟,这还是府上的头一份,那些帮她收拾屋子的小丫鬟都是按高规格筹备的。

沈栀栀独自得了个小院落,就在明辉堂的后罩楼。不仅离后院花园近,离裴沅祯也近。

出门就是裴沅祯的书房,往西边去不过两步就能到清风阁。

大壮悄悄来看过,连他都不得不感慨陈管事贴心,恨不得把沈栀栀往裴沅祯的床上送。

沈栀栀的卧室布置得很精美,不仅家具是上好的檀木,连花瓶都是上了年份的古董。

只可惜

沈栀栀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,频频叹气——要都是她的就好了,可值当不少银子呢。

小丫鬟听见她叹气,忙问:“栀栀姐姐,还有哪里不满意吗?”

这小丫鬟也是陈管事派来服侍她的,叫方月。

方月说:“陈管事说了,若是栀栀姐姐想添补东西,只管提出来,咱们府上什么都有。”

沈栀栀摇头,又默默叹了口气。

从她搬来这开始,已经好几天了,这日子一天天过去,她越来越心绪不宁。

“方月,”默了会,她问:“府上的一等丫鬟都这个待遇吗?我怎么觉得比储玉院的人过得还好呢。”

什么都不用干,吃好穿好,还有人服侍起居。

沈栀栀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。

方月笑了:“栀栀姐姐想哪里去了?上京的贵人府邸一等丫鬟都是这样,更何况咱们这还是裴府,自然比旁人家更甚。”

“陈管事说了,我只需服侍好栀栀姐姐,栀栀姐姐服侍好大人就行。”

“就这么简单?”

“啊,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可大人呢?”沈栀栀百无聊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:“我来多日了也没见到大人。”

“大人这些天没在府上。”

“哦。”

沈栀栀慢慢品茶。

不得不说富贵迷人眼,才来几天,她喝这早春龙井,越喝越有滋味了。

沈栀栀再次见到裴沅祯已是半个月之后。

这日夜里下起了雨,天气湿冷,沈栀栀窝在榻上数钱。

突然,房门被敲响。

“栀栀姐姐睡了吗?大人回来了。”

沈栀栀正窝在榻上数钱,突然有人拍门。

“栀栀姐姐睡了吗?大人回来了。”

沈栀栀茫然了下,才记起来自己现在是裴沅祯的丫鬟。

她披衣起身开门:“我是不是得去伺候?”

方月点头。

“可怎么伺候?我不会啊。”

事出突然,沈栀栀懊恼这些天她只顾吃吃喝喝睡睡,半点伺候人的本事都没学。

“大人还未用膳,栀栀姐姐过去伺候膳食就行。”

“哦好”

“哎,姐姐换身衣裳。”

沈栀栀走出门又跑回屋。

沈栀栀匆匆忙忙拐过回廊,雨丝从廊外飘入,落在她脸上沁凉。

才到明辉堂门口,她赶紧刹住脚,躲在廊柱后偷看。

此时此刻,明辉堂里头站了一群人,侍卫们皆披着蓑衣,长刀挎在腰处站得笔直肃杀。

地上渗了许多水渍,水蔓延在侍卫的脚下,夹杂着褐红色的东西。

沈栀栀仔细看,才发现那是血。

湿漉漉的地板上还匍匐着个半死不活的人,血是从那人身上流出来的,这会儿还汩汩往外冒。

沈栀栀紧了紧喉咙,心惊胆战地往里头瞧。

而裴沅祯就站在堂中央,他一身玄色大氅背向众人,像是在看什么,又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昏黄烛火下,他高大的影子交叠落在地上,像山海经里的鬼怪。

“裴沅祯!”地上那人吃力抬头,喉咙沙哑破碎:“有种你杀了我!你个无耻小人!衣冠狗彘!我今日就是来找你寻仇的与他人何干?你无非是想利用我残害忠良,你休想!”

“我与你有什么仇?”

裴沅祯转身,声音淡淡的,带着丝疲惫。

“你杀了我妹妹。”

裴沅祯长眉微蹙,似乎在想他何时杀过这人的妹妹。

这时,有人上前低声提醒:“大人,半月前储玉院死的那位何姑娘就是他妹妹。”

裴沅祯不以为意地哦了声:“她该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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