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臣的话痨婢女 第8(1 / 2)

她的嗓子呢?不管了?

裴沅祯是真的不管了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沈栀栀都说不了话。这期间,她又伺候裴沅祯用膳了两回,一回比一回殷勤恳切,就希望他能行行好。

但裴沅祯几乎当她是空气,每次吃完饭就走人。

沈栀栀敢怒不敢言。

她去找大壮,比比划划地说了情况。

大壮也没辙:“你定是哪里伺候得不好惹大人生气,大人这是罚你啊。”

沈栀栀点头。

她当然知道。

“既然是大人的惩罚,整个府上没人敢帮你。”

“”

“栀栀妹妹你还是忍忍吧,我帮你问过了,这哑穴过几日可自解。”

“”

陈管事来看过她一次,什么话也没说,耐人寻味地打量了她会,然后走了。

就这么,沈栀栀哑了五六日,嗓子才渐渐恢复。

沈栀栀嗓子恢复这日,晴空万里。

大壮给她介绍了笔生意。

“上次栀栀妹妹让我帮忙的事我还记得,今日就带你去见这人。”

沈栀栀高兴地问:“是哪个院的小厮?”

“不是小厮,是侍卫,在明辉堂当值。”

沈栀栀走路打了个趔趄。

听到明辉堂,她有点心虚。生意做到了裴沅祯侍卫的头上,也不知会不会被他发现。

见面的地方约在明辉堂东边巷子。这条巷子一墙之隔是祠堂,往南是渺德堂,往北去是后罩楼,也就是沈栀栀小院所在地。

因此,鲜少有人来这。

才进巷子,大老远就瞧见那侍卫等着了。

走近后,沈栀栀才发现这人她此前见过,正是那日训斥她给阮乌吃牛肉干的侍卫。

侍卫见到她显然也诧异了下,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。

“沈姑娘,”他开口介绍:“我叫霍秉。”

沈栀栀点头,问得直接:“你喜欢的姑娘叫什么名字?”

霍秉也不扭捏:“冯如意。”

沈栀栀咂摸了下名字,飞快在脑海里搜索,实在想不起来是哪位。

便问:“她是哪个院的?”

“储玉院。”

“储”沈栀栀一惊,小声问:“你确定没弄错?”

储玉院的姑娘可不是婢女,那是裴沅祯的女人。

虽说裴沅祯从未碰过,但既然住进了储玉院那就算府上半个主子。

“沈姑娘!”霍秉无比郑重地作了一揖。

“实不相瞒,我与阿意从小相识,我们青梅竹马长大,后来两家长辈许了婚约。可天意弄人,我服役没两年,村里遭了水灾,我的家人以及阿意一家都不知去向。也就在去年,阿意入府后,我才得知她的遭遇。她双亲在逃难中亡故,又被人骗进青楼,最后阴差阳错入了裴府。”

霍秉继续道:“我与阿意情意相通,发誓生死共患难,如今同在裴府却犹如相隔天涯。”

沈栀栀听了他这番话,触动之余也很是唏嘘。

“可是她毕竟是储玉院的姑娘,你们恐怕”

“沈姑娘。”霍秉道:“我自是不敢奢望与阿意再续前缘,但只求能知道她过得是否安好。”

霍秉说完,从怀里掏出封信:“沈姑娘,这封信并非私相授受的情信,而是简单的家书,还请沈姑娘帮我转交给她,让她有个慰藉。”

“对了,”他又掏出了枚小小的玉佩,看起来年份久远且不值几个钱。他说:“这是当年我们两家许婚的信物,见此信物她自然就明白了。”

如此一听,沈栀栀倒是放心了。她就怕这侍卫小哥糊涂犯傻,跟裴沅祯抢女人。

“我知托沈姑娘办事不易,已经备好了酬金。”霍秉从袖中掏出锭银子,说:“还请沈姑娘收下。”

沈栀栀视线落在信笺上,忖了忖,点头:“行吧,我帮你送就是。只不过锭银太多了,你给二十文就行。”

霍秉听了欢喜,肃杀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来。

他在身上找了找,歉意道:“我没带散钱,可否改日给沈姑娘?”

这个好说。

沈栀栀接了信和玉佩,然后跟他道别。

走之前,她问了句:“你们当侍卫月俸是多少?”

霍秉一愣:“沈姑娘问这个做什么?”

沈栀栀讪笑:“随便问问。”

当裴沅祯的侍卫可真有钱,出手就是银锭。

清明一过,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整个裴府的花树争相绽放。

沈栀栀的这个小院是块宝地。许是靠近明辉堂,这里种了许多奇花异草,有些还是沈栀栀在后院没见过的。

尤其是绿牡丹,开在廊下,花靥映在水中,别有一番韵味。

由于哑穴的遗症,沈栀栀夜里喉咙干痒睡不着,索性让方月搬来把椅子,坐在廊下赏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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