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8)(2 / 3)

小,延,延?离王表情扭曲了一瞬。

:状元

帝王冕旒衡明世天天都戴着上朝,还全靠那些垂下的珠帘挡着,才方便他在上朝时偷吃,要说他不会戴,戴不稳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
所以,这冕旒会在这会儿掉下来,也是衡明世有意为之。

至于,那些散落的珠子,会滚到哪里,不重要,反正衡明世早就想要让距离九阶高台比较近的安怀延来捡。

安怀延和衡明世年岁相仿,只比衡明世大个三两天。

但是三两天也是大,衡明世这一声小延延,显然让安怀延很不自在!

但这是在祈天台之下,一众亲王朝臣的灼灼目光之中,他也不好当面反驳,免得被人趁机弹劾一句野心勃勃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
安怀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尚且稳站在高位上的安太后,见对方朝自己微微摇头,便知道自己在这傻子皇帝面前还不能造次,于是嘴角勉强勾起了一丝笑来:微臣,遵旨。

说罢,蹲身下去,捡起那些落在身边的珠子。

他开始捡珠子,一些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,纷纷弯腰捡起了滚到自己身边的珠子。

有些人则假装老眼昏花看不见,依旧站着没动。

有些人斜眼看见有珠子滚到了脚边,便不着痕迹地轻踢开。

衡明世的眼睛虽然直勾勾地盯着安怀延,但是余光却将一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
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看戏的时候,今日最重要的,还是祈天仪式。

安太后看不下去了,还是让太监们上来捡那些搅事的珠子,再重新拿一顶冕旒过来,给衡明世戴上。

在冕旒落下之后,衡明世的头发也披散下来,黑长浓密的头发散在肩头腰后,衬得那张脸更白皙了,眉眼和唇色也更深了。

安怀延捡起一小捧珠子,一抬头,就对上了这样一张头发披散笑吟吟的脸,一时怔愣。

但他很快从这痴傻的笑容中回过神来,垂眼掩饰自己眼中的嫌恶,只将那些珠子奉上:皇上,你要的珠子。

嘻嘻,多谢小延延。衡明世只从他掌心里拣出了一颗,收进了长袖里,转身往回走上了台阶。

安怀延看着他的背影,微微蹙眉,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。

当然,他也没空想太多,因为,祈天仪式,开始了。

祈天台上,冷梵清头戴高高的发冠,身穿白色祈天袍服,衣服上绣着金红祥云暗纹,外披红色披肩,披肩下摆垂落下无数细碎的红绳,各个红绳底部都穿着一颗雕花木珠,腰上左右系着串串金铃,每走一步,都是叮铃作响。

冷梵清的脸上被红金白三色描画出了繁复的图案,就连脖子也没放过,全都被描画涂满,要不是原本颜值在线,根本撑不住这样的妆容。

启敬天神!愿天佑大垣,来年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山河永驻,国泰民安!每说一段,冷梵清就挥洒下一把黄纸,而后从台上拔出一把长剑,在燃烧着的烛火下燎过。

念叨了长长的一串祈福文之后,冷梵清双手捧剑,虔诚跪下,开始咏唱梵文。

衡明世也在自己的蒲团上跪下,其他亲王朝臣也紧跟着朝拜祈天台。

一时间,整个祈天仪式,只剩下冷梵清那独特的嗓音,咏唱着特殊的曲调。

从冷梵清嘴里吟唱出来的调子,似乎也被镀上了一层清冷气,环绕在人耳际,带来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宁静感,仿佛整颗心都被安抚,平静下来。

祈天仪式一直持续到了夕下时分,才算彻底结束,宫里自然早就安排好了大宴,给早就被耗得饥肠辘辘的亲王朝臣们享用。

衡明世在冷梵清祈天中途,就时不时偷吃几口高公公给他准备的小零食,所以并不觉得饿,但是作为宴会必备的金色吉祥物,他还是得到场。

因为这大宴是祈天之后摆设的,寓意重大,所以安太后没有告病推辞。

有安太后坐镇,衡明世没法作妖,只能老老实实地装了一席的傻,最后随便找了个醉酒难受的说辞离场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做完祈天仪式的缘故,今夜的月光非常亮,将御花园镀上了一层银辉,敞亮极了。

夜空里的星星都被这强盛的光芒挤到了边边角角,委屈地窝在阴暗里,有些还执着的一闪一闪,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,有些干脆渐渐黯淡下去,不与今夜的明月争光。

衡明世踱步在御花园里,抬头看着那月光,忍不住轻声呢喃:你是朕,还是离王?

皇上。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衡明世没有回头,却已经知道对方是谁:封爱卿,大宴上有诸多亲王重臣,亦或是新贵能士,你不趁此结交一番,拓展一下人脉吗?

封启:皇上,结党营私,乃是死罪!

衡明世嗤笑:切!结党者死,结逆者盟,窃针者贼,窃国者皇。衡明世笑着摇头:历史是由胜者来书写的,不,只要胜者愿意,凭空杜撰都可以,笔在手里,还不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?所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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