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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点酸臭的老人味灌进我的鼻子,那双目就像恶鬼般瞪着我。

「听到了吗?!」

「是是,我现在就开工---」

得到我的回应后,他才转身离开。

「这老头已经不是古怪了,这根本就是个虐待狂!」

我的老师作为降灵科首席,脾气十分暴躁,但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性格,他才能压制另一个位面的恶魔,与他们交易力量。

「降魔咒文么我只在猪身上画过」

回想起学习这个咒文的那天,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,我在祭坛上的死猪身上一遍又一遍的绘制咒文并注入魔力,但就是无法形成回路,以至于猪肉开始腐烂弄得我一身臭味。

结果就是,被老师用法杖打断数根手指,整整三个月都只能用左手吃饭。

来不及更换衣服,我只能披上法袍直奔祭坛,法师塔是昼夜运转的,虽然大部分人都会在晚间休息,但即使是晚间也有数量众多的普通人工作着。

当我赶到的时候,囚犯已经被铁链绑在祭坛正中央了,他头上被麻袋包住,看身体看得出,是个略微偏瘦但体态匀称的男性。

「看起来不是很难画」

绘制法阵十分复杂,既要我手稳又要我不停注入魔力,所以天生拥有大量魔力的我最适合干这种工作。

但就算如此,完整画完恐怕要好几天,可老师话已经说到份上了,今晚必须通宵工作才能让他觉得我在努力。

「女神保佑我吧,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次就能成功!拜托了!」

一边向名字都没记住的女神祈祷,我一边熟练地拿出特制墨水与工具,准备将法阵绘制在囚犯身上。

「要降临的是孽魔吗?那应该用山羊的血液和猪血调配比例是多少来着?」

少女手忙脚乱的准备着,囚犯则静静地跪坐在祭坛之上。

大概是被人打了镇定药吧,我想。

手忙脚乱的做完一切后,我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。

「呃呃呃呃!怎么会这样!!」

法阵要刻印在他的全身,这是取悦恶魔的重要步骤!

我真的不想去干这种事。

想想就好恶心!一阵恶寒使我鸡皮疙瘩掉落一地。如果我是普通女生说不定还好!但我内在还是一个男性,这种行为无疑是100的gay。

但是没办法,一想到要被老师毒打我就觉得哪怕是让我去厕所挑大粪,我也能干的下去!

「这是医学解剖,这是医学解剖,不带任何低俗情感!」

我一边这样催眠自己,一边动手剪开了囚徒上身的衣服。

要说不去看那是不可能的,身体的肌肉痕迹很清晰,但算不上强壮,在地球这绝对算得上匀称标致的身材,可惜我没有欣赏的心情,只能握紧手上的羽毛笔开始撰写咒文。

「好痒。」

「唔啊!不要吓我啊,你根本没被麻醉是吗?」

前一刻还悄无声息跟个死人似的囚犯,在笔尖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发出了声音。

「不好意思,他们喂得麻醉药我藏在舌头下面没咽」

那囚徒隔着麻袋,发出一声呸的声音,好像是吐出来了什么东西。

「我记不太清发生什么了,能告诉我我这是在哪吗?」

这人怎么能这么乐观,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?

深吸一口气,我没有感情,我没有感情,这只是法术的素材,我不应该和他接触。

「elpe-a-tura」

我一边咏唱咒文,一边把手放在男人的脖颈之上,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搏动的心跳。

「不能犹豫,不能犹豫,以前不也一样么,鸡什么羊什么,只要没用了就处理掉你可以做到的」

引导着魔力通过魔力回路来到指尖,只见一道蓝光闪烁着,如蛇一般的闪电便攀上了男人的身体,瞬间通过身体将男人直接电晕。

这是很初级的魔法,闪电触摸。

我不断默念着之前的话,期望能麻醉自己,但说实话,我已经四年没有和别人正常交流过了。

法师塔里的仆从与士兵不允许与我有过多交谈,同龄的学生自我被带到降灵科后便再也没见过了,同科的法师更是三十多岁起步,基本说不上几句话。

或许要疯了也说不定。我这样想着,手上的工作却没停下,当天边亮起鱼肚白时,我已经绘制完了肩膀上的咒文与法阵,而且回路正常,可以使用。

「感谢女神」

想着老师差不多要醒了,我的痛苦也即将结束。

「七,法阵绘制的怎么样了?」

老头那抑扬顿挫的怪异语调传来,只见他拄着法杖闯了进来,开始检视我的工作成果。

「诶次元回路基本上画完了,照这样下去应该能在七天内画完」

老师伏身查看起咒文,似乎眉头有所舒展,但紧接着就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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