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着迷[先婚后爱] 第1节(2 / 2)

这样走进黄色的雾中。

她一向没什么多余的情绪,周围人或尖叫,或大笑,宁枝只是加快脚步,将披肩拢得更紧些,往目的地赶。

她走得急,因而并没有看到,经过附院东门时,路边那辆黑色轿车内一闪而过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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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枝到时,郑一满正火急火燎下楼,“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,我昨晚通宵,今天睡死过去了,外面这什么鬼天气,早知道我开车去接你啊。”

宁枝收了伞,将身上披肩抖了抖,很淡地笑了下:“这天开不了车,我没事,上去吧。”

郑一满不肯相信,又将她来回转了个圈,见她状况良好,跟灰头土脸压根不沾边,错过消息的愧疚才慢慢淡下去。

两人相识于大学,那时宁枝跟钱维远闹翻,从那个家里搬了出去。不幸错过住宿申请,她只能在外面租房,郑一满恰好是她的房东。

宁枝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,大学又不住宿舍,独来独往惯了,因而这么多年,也就郑一满这一个朋友。

乘电梯时,宁枝顺口问:“你今天怎么在这里?”

郑一满叹气:“昨晚在这附近有应酬呗,累死了,钱难挣屎难吃。”

宁枝拍拍她的肩:“郑老板辛苦了。”

身上有些难受,黏糊糊的,宁枝扔下包就去洗澡。

洗完出来她接到钱维远的电话,果断按灭,对方坚持不懈打来,屏幕亮起第三回 ,宁枝接通,“什么事?”

钱维远似乎没料到她会接,愣了片刻开口:“枝枝,是爸爸,外婆说让你见见的那个奚总明天有空,我一会儿把地址和时间发你手机上,你到时候记得早点去,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失礼,爸爸说多你不爱听,奚总这样的青年才俊跟你是匹配的,咱们两家呢,也有生意往来,到时候亲上加亲,你说多好?”

头发还没干,垂在肩上湿漉漉的,宁枝有点烦:“知道了,还有别的事吗?”

钱维远“哎”了声:“有空也回来看看,你自己算算,你都几年没回家了。”

“嗯。”宁枝掐断电话,插上吹风机专心吹头发。

暖风温热,她忽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,离开那个家几年,钱维远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,现在突然想起她这个女儿,怕不是重点在“生意往来,亲上加亲”这八个字吧。

郑一满在外面听了半天,见吹风机响起,她推门进来,“又是你那个半路冒出来的爹打来的?”

宁枝关掉吹风机点点头。

郑一满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:“合着这么多年才想起自己有个女儿可以卖呗,我跟你讲,前几天我让我爸给我查了一下,钱维远最近公司遇到点麻烦,正四处找人帮忙接盘呢,你最近注意点,别被他坑了,反正——等等,你刚刚说什么?”

宁枝仰头,重复一遍:“我明天要去相亲。”

郑一满瞪大眼,“你疯啦!不是,钱维远能有什么好东西介绍给你啊!上回是个猪头三,再上上回那年纪当你爸都绰绰有余,枝枝,”郑一满十分担忧,“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沙子,才会讲这种胡话?”

宁枝无奈,两手撑在床后,好笑看她,“你怎么比我还生气。”没等郑一满开口,宁枝接着说,“外婆让我去的,我不想让她担心。”

郑一满还想说什么,宁枝摇头打断,“外婆不会害我,就当哄她老人家高兴。”

事已至此,郑一满只能拍拍她的肩,祝她好运。

宁枝算是她外婆一手带大的,祖孙感情深厚,她可以拿任何人的话当耳旁风,但是她外婆的不行。

晚上,两人躺在床上,郑一满迷迷糊糊间问:“你明天的相亲对象叫什么啊?”

黑暗中,月光铺就地面,宁枝耸耸肩,无所谓回:“不知道。好像姓东?”

“没听说北城谁姓东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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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点定在北城有名的黑珍珠餐厅,be。

宁枝没化妆,简单的米色毛衣套装搭配切尔西短靴,尽管这样,她一进门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
侍应生估计提前见过她的照片,迎上来说:“宁小姐是吗,奚先生在包间等您。”

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,没想到他已经到了。

宁枝边走边恍然,原来这人姓奚?

那到底是奚还是西还是席?

钱维远发来的资料她看都没看,现在后知后觉意识到,她看他是张白纸,而他兴许已对她了如指掌。

越往包间走越安静,大厅里刀叉的碰撞渐渐变得朦胧,这是个隐秘性极佳的地方。

当周围静到连脚步声都吞没,只余清浅呼吸时,侍应生将门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