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六)希望之花(2 / 2)

模拟仿生人之类的?”小钟对这话饶有兴味,但好像一思考,头又开始作痛。她只好轻倚着他,“你是这么定位自己的。反正没法从我身上期待什么。日子太过无聊,偶尔逗乐解闷也好?可我不是你可以随便抱走的流浪猫。”

大钟垂首,小钟用自己的额头撞他。

这样做会让他变笨,还是让她变聪明?

殊途同归,他没明白这是想做什么。

趁时停魔法没有失效,小钟轻咬他的唇珠,没有了曾经的莽撞、不解风情,而是找寻一种不曾知晓的味道,变换着法子,浅尝辄止地挑逗,在他勾住她以前逃走。

“利用了你,很抱歉。”她想自己知道了怎么吊住他,用都市中饮食男女相互算计的方式,“我该回去了,妈妈还在家里等我。”

小钟微微点头表示告别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但他叫住她,“头发乱了。”

脚步一顿,不管不顾继续走,走出两步,小钟还是跺着碎步回镜前整理。

小钟解散头发,重新挑好头路,先绑一侧,大钟顺势就接过另一侧发辫,轻轻束拢,套上发圈。

歪着的头摆正,左右两边完全不对称。

大钟见状立马抬手,想将自己扎的那边解散,小钟却指挥他去重扎另一边。

那边正好是背光的角落,还不得不反手,大钟梳了半天,要么是发缕从指间漏出,要么是定不好位置,最后好不容易扎上,又被她说太松,蹦了两蹦果然垮下来,低了一截。

“我站那边,你转个方向怎么样?”大钟一边说,一边用手比划。

小钟没有听懂,跟着比划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,回到原地。

然后,她像是恍然大悟,“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我看起来不一样了。”她将头发全部解散,像平时那样全在脑后扎成一股,“这样,就又一样了。”

大钟啼笑皆非地舒一口气,仿佛方才的忧虑、不忍,都只是单方面的多心。他不知怎的较真起来,“我不是说头发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说头发。”

她的眼神也变认真,没了任何开玩笑的意思。

“我也很意外,你竟然会为我做那样的事。”

“吓到你了?”

小钟摇头,“我一直以为,像你这样的人,一旦察觉自己的利益将受威胁,就会马上抛下我离去。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。”

“像我这样的人?我只是我,代表不了别人。”

“对不起,我对世界的想象太贫乏,看到空缺,就想先把你放上去。你寓意很多事物,我想象的,得不到的,意难平的。你在我眼中是很特别的存在,就像……”

话说到要紧之处,唇齿却相互绊了一跤。她发现这样听着像表白。

“嗯?”

胜负欲升上来,她赌气撇头,“不告诉你。”

但他果真不再追问,似对答案没有兴趣,她又急得非要说给他听——

“像乞力马扎罗山的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