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〇)深红齿印(2 / 3)
好像写着“慎独”二字。太暗了,看不清。她又问,“那幅字也是你的?”
“当然不是。老爹留下的东西,他非要挂出来,说让我平日看着有所警醒,我就挂看不见的角落了。”
小钟几乎想象出两父子相互怄气的模样,抿嘴极力忍笑,“我以为你是家里人很放心的乖乖男,但是背地里什么都来。原来也会被家里人特别关照。”
“也说不上特别关照,老爹就是那样的人,喜欢打压式教育,喜欢吹毛求疵,让我反省。”大钟道。
“你家就你一个孩子?”
“有个姐姐,比我大十多岁。”
小钟掰了掰手指,“我在那边的家里也有个弟弟,前年才出生的,也是小十多岁。小钟竟然也要当姐姐了,这件事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。你和姐姐关系好吗?”
“有代沟,很难亲近。姐姐愿意相信老爹的那套,同样的事我做不到。”
“我跟那边的家像陌生人一样。”小钟伸了个懒腰,“要是一生不搭噶就好了。”
“长大了就能离开。”
大钟小心翼翼趴在她腿上。她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,“你在来我们高中以前,在做什么?”
“也是教师,不过在大学。”
小钟诧异,任教大学怎么看都比高中好,工作轻松,又受人尊敬。她轻戳他的侧脸,“不会是因为犯事被赶出来吧?”
“不是。种种原因,一言难尽。”
此外他不再说什么。
小钟忽然发现自己缠着他问东问西,像是婚恋真人秀里生硬的相亲场景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她对他道歉。
大钟将浴巾在她腿上盖好,“没事。我去洗澡。”
浴室再度淌落水声。
小钟系上“肚兜”。布料被乳房顶得起伏,深红的小点时不时就从边缘蹭出来,她不习惯,又在外面套上一件他的t恤,躺在长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机械摆钟的指针在忽高忽低的水里跋涉,小钟听着自己的呼吸,像小时候躺在阴冷的手术台上,独自等待一场手术。她对世界的印象就开始于此。怀揣现代技术的高知者掌控着她的身体。他们诊断她的病,他们说不是她的错,他们让她只要听话……但她弄不懂所有的安排。
绍钤动作好慢。
她可还等着,等着,等得呼呼欲睡,逐渐烦躁。
你到底行不行?
小钟突然发现了不得的事,鲤鱼打挺地坐起。
他之前一直磨磨唧唧不跟她做,怕不是因为早泄?
这么想就说得通了,男人在这方面的确很容易自卑。
多大的事呢。她又不是为做爱才喜欢他,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嫌弃。再说,由不会阳痿的靠谱少女小钟来操他,也不是不可以。
所以,现在该她采取主动了?
小钟悄悄摸进房门半掩的卫生间,躲在浴室之外。他背对着她的方向,没发现偷窥的小人。
水从凝满雾气的玻璃上整片淋落,白花花的泡沫如雪飘落。肌肉分明的后背溶着水光,饱满挺拔的弧度像久经打磨的艺术品,褶子的阴影透露着岁月的积淀。引而未发的张力,生命原初的秘密,不必假于言语的美丽。原来成熟男人的身体是这样,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又随心所欲地观察。
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。小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古时代的希腊人沉迷雕刻人类的裸体塑像,也弄懂从前的自己为什么画不好。
直到此刻,她才被那种幽深而危险的欲望捕获,想要让世人震撼,想要染指不可及的神明,想要亲口尝一尝禁忌的邪恶与细腻,贪婪的念头掉在水里,五光十色地漫开满地。
大钟一边搓背,一边轻快哼着小调。散碎的乐音像樱花飘落,他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看起来早泄并没有对他的自尊心造成打击。
小钟鄙夷,斜眼暗骂屑男人。
男人转头瞥见她在门外,曲声戛然而止。他连忙躲向角落,拉上浴帘。她抢先一步扒住帘子的边缘,探进一个头,反客为主狡辩道:“不是都看过了,羞什么羞?”
“那不一样。你先别急。”他擦干手,将她的头往外拨。
“谁着急了?我只是来收集一些绘画素材。”
大钟皱眉,“昨天你睡着的时候,也总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他自说自话,“我帮你想借口,这是梦里都没忘了画画?”
小钟胜负欲骤起,继续顶嘴,“滚开。无趣的老男人,懂个屁的艺术。”
“我是不懂你还咬来咬去,痴笑着,到处流口水。不信你自己来看,胸上这个,是不是你咬的。”
小钟愤然甩下浴帘,“我不上你的当。”
不过多时,大钟收拾好浴室里面走出来,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,将在角落画圈圈的小钟拉来身前,颇怀怨念道:“自己看。”
真有一块深红转褐的咬痕,落在与她下乳的痣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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