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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首辅说得对。

应该说,言成碧对整个秦家没有一丝好感。

即便成了秦首辅的义子,但他可时时刻刻没忘从前秦首辅对他的轻蔑与打压。

对恩人秦漆禾尚且翻脸不认人,出手陷害,秦首辅从前可是明确的针对过他,他岂会不想着报復?

这样的人,对秦家来说,就是一个隐患。

槐轻羽重生后,对他必除之,也是这个原因。

言成碧这批白眼狼不除,早晚会毁了整个秦家。

现在弄死言成碧,对秦家的危害最小,但也不是没有影响。

槐轻羽忍不住担忧的问,“父亲,言成碧这件事……会牵连到秦家吗?”

“暂且不确定,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,我这就去找圣上,将秦家与那言成碧做个切割。”秦首辅说着,就急匆匆进宫去了。

槐轻羽见状,放下了心。

秦首辅一向受到圣上垂爱,如果不是前世那种通敌叛国之罪,基本上不会有事。

言成碧,好好上路吧。

言成碧被判处了流放, 临走前,还请求见了槐轻羽一面。

槐轻羽自然不会拒绝。

他做了这么多,等的不就是为了能亲眼看到言成碧凄惨的下场吗?

言成碧被押送出盛京的那一日, 槐轻羽如约而至。

看到衣衫有些脏污,眼神绝望, 脸色惨白的言成碧,他故作担忧的快步走上前, 抓住了言成碧的衣袖, “言哥哥,这是怎么回事?你不是立志要做一个好官吗?怎么……”

“对不起,小羽, 我让你失望了……”言成碧抬起手,摸了摸槐轻羽的脸颊, 眼底满是留恋,“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囊中羞涩, 所以才……贪墨了那些银子。”

槐轻羽吸了吸鼻子,鼻音浓重,险些哭出来一般。

他带着哭腔,泪意朦胧的盯着言成碧,“言哥哥,你去边关好好改过,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的。”

“是吗, 小羽,你真的会等我?”言成碧苦笑了一下, 骤然收敛起了笑意, 直勾勾的盯着槐轻羽,“可是, 写信给御史的人,不就是你吗?”

槐轻羽眨了眨眼,反问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言哥哥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言成碧双眼猩红,眸子又黑又深,嘴角带着自嘲的笑:“除了你,谁能在我前脚刚收了银子,后脚就能调查清楚一切去写信检举呢?小羽,我一直都以为你单纯,深爱着我,所以从未想过对你防备。我贪婪、自私,不折手段想要往上爬,面对着你的时我一直自卑,怕配不上你,我本来不打算这么蠢,刚上任就收银子,可为了在你面前找回面子,我竟然愚蠢的那么做了。我言成碧机关算尽,结果却是色令智昏的典范!”

槐轻羽仍旧一脸担忧,眼眸中还夹杂着一些委屈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言哥哥,你是不是被夺官贬斥,所以脑子糊涂了?”

言成碧隻觉得他这样子虚伪至极。

他冷笑一声,死死抓住槐轻羽的手腕,恨声道:“槐轻羽,现在还跟我装,有意思吗?在你眼里,我就是一隻蝼蚁吧,你一直在玩弄我,对不对?”

“好疼!”槐轻羽吸了一口冷气,想要缩回手腕,“言哥哥,你疯了吧?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意呢?我、我们第一次见,是在我十三岁,我与你无冤无仇,难道我那时候就有心诓骗你了吗?”

言成碧不是傻子,见状只是冷笑了一声,松开了槐轻羽的手腕,后退了一步。

他冷声警告道:“别装了,槐轻羽,我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话!”

槐轻羽吸了吸酸涩的鼻尖,带着哭腔委屈的道:“言哥哥,你是不是疯了?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希望你能够相信我!呜呜呜……”

他楚楚可怜、满脸泪痕,哭得简直肝肠寸断。

言成碧看着这张令他疯狂心动的脸,呼吸越来越艰难。

他真的怀疑错了吗?

害他的另有其人?

理智让言成碧知道,检举他的人就是槐轻羽无疑,可情感上又让他怀疑自己的判断。

他久久的凝望着槐轻羽,忽然凄然的笑了一下,嗓音沙哑又艰涩,“算了,我输给你了,槐轻羽,来世见。”

槐轻羽一边用帕子假惺惺的拭泪,一边点了点头,“言哥哥,你别说这种话,边关虽苦,可你我还是有机会见面的。我等你回来。”

“嗯。”言成碧低垂着眼眸,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转身随着押送的官差,踉踉跄跄的离去了。

槐轻羽揉了揉哭得红肿的双眼,默默的注视着他离去。

言成碧这一走,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。

忽然,走至护城河时,言成碧停下了脚步,望了望眼前的河水,眼神麻木而决绝。

槐轻羽见状,张了张唇,心中有了猜测。

果然,下一秒,言成碧就跌进了滚滚的河水中,身形瞬间消失不见。

如前世那般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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