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阳(10 / 12)

养育,一年中只会凋零三个月,正是开得娇艳的时候。可满树繁花不及他的那张脸吸引人的目光,周遭一切都沦为陪衬,只有他。

他似乎在发呆。

修长的手指点在一朵盛开得正好的桃花的花心上,花瓣上的露珠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轻轻的颤动,但没有滚落。

水露晶莹,花心摇颤。

他怔怔的看着,然后将手指抬起,闻了闻。

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,短暂的惊讶之后皱眉,再眸色沉沉的看向那朵花,手指在花心上抠了一下。

指尖在花心里面搅弄,花粉随着晨风散开,他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傲,脸上是淡漠孤冷,手指却透着一股欲色的淫靡,割裂的反差感和满树的桃花相映像一幅画。

也许是她的视线太灼热,他似有所感的看过来。

手指还抠在花心上,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,掩盖得很好,姿态恭敬:“师尊。”

行礼的手指上还沾着花粉,染在他白皙的指尖上,越显涩气。

但白栀无暇欣赏。

他头顶上的催命符赫然显示着——

好感度:-70恨

白栀:“……”

说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是真不假。

白栀安慰自己,毕竟原主对他那么过分,下药强取元阳,他没暴涨到-100已经很留情了。

但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,她脸颊不可控的变得滚烫,为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强找话题的问:“在想什么?”

少年的表情慌乱的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,他仍保持着先前行礼的动作,抬眸看向她。

幽深的目光像蛰伏在夜里的狼,透着嗜血的打量。

“弟子在想,师尊与往日大不相同。让弟子觉得……”他语气幽幽的一顿,咬重最后三个字道:“很陌生。”

白栀立刻紧张起来:“哪里不同?”

“语气,动作,神态。”

白栀思忖着怎么编。

他幽凉的视线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和寒意接着说:

“一样的躯壳,却似换了一个人。”

一样的躯壳。

却似换了一个人。

白栀心中警铃大响,恐惧顺着后脊往上爬。

他像静看着自己的猎物,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。

能完全看穿她的所有小心思。

“弟子未上山在人间时,听过一个说法,不知师尊可有耳闻。”

白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“什么?”

“夺舍。”

“!”

白栀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炸开。

“他人魂魄,取而代之。”

他清俊挺拔的站在原地,却气势直逼面门,远远地看着……

不,是审视、打量,像在欣赏牢笼里的困兽的挣扎,带着残忍的嗜血感,眼神凉浸浸的,满是寒霜。

这眼神让她头皮发麻!

“本尊……本尊有所耳闻。”

“只是耳闻吗?师,尊。”故意顿开的低沉尾音透着危险。

她艰难的开口,“你……荒唐。本尊是天生灵胎,自小修仙,自有庇护,何人可夺了本尊的舍?”

底气不足,甚至往后退了几步。

“师尊还记得昨夜都说了什么?”谢辞尘玩味的看着她,无声的紧了紧指尖。

似仙似魔的面庞上的笑意让白栀一阵发寒,打了个颤栗。

“本尊说的话太多。”白栀尽可能学着原主的语气:“你指哪一句?”

又被他的眼神盯的心里发憷,白栀又道:“站直了回话。”

他行礼的手放下来,穿着的分明是已经旧到起边的衣衫,却仍觉得他贵气逼人。身体挺拔笔直,冷傲孤洁,凉凉勾唇。

“师尊昨夜说,好舒服、好大、吃不下了。”

白栀:“……”

“还说喜欢弟子,好喜欢……”

“停!”

那些在床上含糊不清的羞耻话被他朗声说出来,她羞耻的想死。

但这些话确实不是原主会说的。

原主孤傲自负,纵是给她天下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起丝毫的波澜。心底里从不认可任何人的成绩,比之她弱的她觉废物,比她强的她只想超越,不择手段的超越!好胜心强到近乎变态!

一个从来都把谢辞尘当成卑劣低贱的蝼蚁,和她平时用的物件一样的人,怎么会说出这些话!

又怎么会在他面前害羞?

昨晚她也是初次,法力从专门体验快感的性器上相互交传,舒服的她控制不住,最后意乱情迷到神思不清,完全发乎本能的轻吟出这些羞人的话。

“呃,这波确实是我ooc了……”

“师尊说什么?”谢辞尘没听清楚。

“没什么。”白栀看他:“还有吗?”

谢辞尘闻言抿唇,眼睛微眯,闪过一丝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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