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阳(11 / 12)

白栀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心慌,努力做好心理建设,再抬眸时眼底带着嘲弄,“本尊做什么事,还需给你解释报备?”

她步步向前。

语气不变,迎上他打量的眸子。

“谢辞尘,本尊对你有点好脸色就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?果然不堪大用。”蔑然的像在看一条狗。

谢辞尘身子微震,狼眸如淬毒的寒剑,狠戾而冰冷!

身世是他的逆鳞。

白栀比任何人都清楚!

但此刻,唯有刺在他最厌恶的地方,才能稳住她是原主的人设!

白栀再道:“夸你罚你,都只是为了愉悦我自己,你只是个承载的载体,和缥缈峰的花草树木没有任何不同。啊,本尊忘了。本尊的缥缈峰上的花木皆为仙品,你一个下等杂灵根的废物,比不得。”

“可笑你来了这么多年,连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,是当真愚笨,还是自作聪明?”

字字清晰,气场十足。

但白栀自己清楚,她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,每靠近谢辞尘一寸,就像觉得临近死亡的气息更浓一分!

她简直快要窒息。

要不是好感度一直没有动,她真的很怕谢辞尘会对傲慢无礼的她捅个对穿。

“是么……”他在齿间咬着这两个字,露出了一个饱含深意的、令她不寒而栗的笑,“师尊,弟子许久没有见到您的饮霜剑了,不知今日可否让弟子一观?”

她的装腔作势丝毫没有打消他的半点怀疑!

太阳逐渐升起来,暖耀的光洒在他们身上。

但白栀却只觉得冷。

刺骨的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

“难得。”白栀轻嗤,“你向来话少,自知身份,难得你今日竟会主动提要求。饮霜剑认魂不认身,你想要它来一验本尊的身份,验证你心底的猜测?”

顿了顿,接着道:“你是希望本尊被人夺舍,还是不希望?若本尊当真已被人夺舍,你想怎么做,一剑斩了?”

“弟子只……”

“谢辞尘。”

不等他说完,白栀便冷淡的打断,一副对他的解释不感兴趣的样子。视线定在好感度上几秒,确定没有被她气到跳动,才继续装腔作势的接着说:

“你向来话少,与你无关的事,从不多言多看。今日一反常态,倒让本尊想到幼时听过的一个故事。”

她漂亮的唇瓣轻开,缓字吐声:“贼,喊,捉,贼。”

自证往往会掉入陷阱,不如以攻为守!

“本尊的徒儿虽然没用,但本尊要他活,他就只能活。轮不到旁人夺舍改命。你是真的谢辞尘,还是夺谢辞的舍后等死的孤魂?”

谢辞尘脸色果然微变。

却没有像白栀预料的那样开始自证,而是看着她问:“师尊误会了,弟子只是想一观饮霜剑的风采。师尊久久不出剑,莫菲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
他背在身后的手心里,腾着三枚碎骨钉。

是他自己炼制的,所以略显粗糙,没有像样的炼炉,威力也不足。但让她短暂的麻痹神经,已经够用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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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变得猩红,像跳动的心脏,从静态变为会轻微放大的动态。

“!!!”

白栀头皮发麻,后背冒冷汗,咬着牙关。

她不敢拿出饮霜剑,这把剑自小跟在原主身边,和原主有血契,已经快要结出器灵化形了。

它只认魂。

虽然不知道这个魂的定义是什么,但白栀真的害怕被灵剑直接震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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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气!

谢辞尘身上的是杀气!

怎么会这么快!

距书里原主的死还早。

来不及细想了!

白栀抬手召唤出饮霜剑,剑在空中悬着,对准了谢辞尘。

还好。

还好饮霜剑肯听她的召唤!

但这种庆幸很快在谢辞尘的下一句话中碎灭!

谢辞尘挑眉,“师尊为何不执剑,是不想,还是不能?”

他还在逼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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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尊?怎么了,是遇到了什么麻烦,要弟子帮忙吗?”他缓步靠近。

“站住。”白栀的声音都在抖。

压迫感太强了。

他的杀意,几乎倾泻而出!

可他没有停,仍在步步逼近,“师尊从昨夜起,似乎就在害怕。在怕什么呢?”

“站住!”

“师尊莫怕,弟子来帮您。”

帮她什么?

帮她上西天,下九泉吗!

“谢辞尘,本尊令你站住!”

他轻笑。

在日光下温柔的笑,美得耀眼。

那张本就足够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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